梨花枝上

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共舞

  难得齐司礼留宿在你家。吃完饭已暮色四合。街角的路灯一盏盏亮起,暖黄色的光影落下将漆黑的夜色划开了口。

  你站在窗口看着屋外安静站立的路灯开口:“齐司礼!我们出去散步吧!”

  你难得心血来潮想出门散步,齐司礼自然没有拒绝。

  出了楼道陈陈凉风扑面而来,你舒服得伸了个懒腰而后和齐司礼十指相扣踱步前行。

  齐司礼垂眸看了一眼你们相扣的十指没说什么。老古板难得的没在外面拒绝你的亲近。

  夏天的夜晚是最舒服的,没有了烈日的辐射,地面的热量减少连带着空气都透着薄荷糖一样的清凉。而草丛里的虫鸣,树上的鸟叫还有街角热闹小摊上的喧嚣很轻易就把白天残留的热气驱散。

  你和齐司礼并排走着,两个人的影子在路灯的照射下出现在你们前方,凉风吹过掀动你的裙摆,裙摆不时摇曳,影子下的你好像正随着凉风起舞。

  你看着眼前的景象惊呼:“齐司礼你看我的影子在跳舞。”

  齐司礼目光温柔地落在你身上:“很好看。”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在说舞。

  你仰头和齐司礼视线相触不满道:“你根本没看!齐司礼你敷衍我。”

  “影子随主。”

  你听懂齐司礼的意思了,影子和主人是一体的,他一直在看着你,他的影子也一直在看着你的影子。

  或许这场舞本来就是为了他而跳的。

  “那齐司礼先生,我能邀请你和我共舞一曲吗?”你松开紧握的手朝前走了几步,越过齐司礼后站定,身子微弯,右手伸出向上做了个不标准的绅士礼。

  “荣幸至极。”齐司礼配合着你将手放在你的右手上。你随着他的力道起身。

  虽然是你提出这场只有两个人的舞会,但是主导者却是齐司礼。你跟着他的指引起舞。宽大的裙摆像花一样盛开,暖黄的灯光打下,随着灯光落在你身上的还有齐司礼的目光。他金色眸子里透着的温柔像是盛着一汪春水,你觉得自己要化了。

  一舞终了,齐司礼在你右手印上一吻:“笨鸟,我抓住你了。”早在你跳舞时他就想这么做了。宽大的裙摆散开将你笼在期间时,你脚步轻盈地晃动,像是随时准备飞走的蝴蝶,齐司礼怕惊扰蝴蝶飞走不敢动作,终于在最后将蝴蝶抓到了手。

  银白的碎发扫过你手背带来一阵痒意,你笑意盈盈地看着齐司礼:“齐司礼,我早就被你抓住了。”

  在齐司礼还未恢复记忆时,在你还不知道你和齐司礼的曾经时,在那场大赛时,你就被他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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